夜坐吟

屯放一些史铜

 

【叶all前提|喻王】喻太妃与王太后

还是把这篇硬盘文放出来惹,我尽量写

注意:叶all前提下的喻王!!!!

一句话叶黄,一句话乔高


叶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……

——古月言《史通》

王杰希听到窸窸窣窣的响动时,知是喻文州来了。

微草宫里只燃了一盏灯,人鱼油脂点的,铜烛台,历千年而不灭。镀金白铜双鱼炉里燃着安息香,墙上挂了一把青丝做的拂尘。他袖里拢着一个手炉,另一只手叩在几上,声音平平:

“不知太妃深夜造访,所为何事?”

叶帝尚在时,王杰希虽贵为皇后却长年住在微草宫里。而谁人不知盛宠正眷的喻贵妃?只是母凭子显,高英杰还是早出生。

然而高英杰虽然生性聪慧,却少王霸之气。黄少天虽言多却不失,举止进退无一不得体。不知叶帝看在心头,是否暗暗叹息?只是嫡长规矩不可废,到底王杰希还是太后,喻文州只挣得一个太妃位子。

只是高英杰登位后却大出乎人意料,叶帝留下的偌大江山,竟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条。

而这背后是否有异人相助,无人得知。

抑或是他那位出身不显贵的皇后,乔一帆?

“无事便不能与杰希叙些闲话了?杰希曾说过,若我来必倒履相迎。况且,杰希也不是泥于常俗的人。”尾音上扬,王杰希早已屏退了宫人,这微草宫如常的冷清,只有丝烟缭绕。

喻文州一眼就看到了那只手。纤长有力,能活人也能杀人,能柔情似水地抚着幼儿额头也能稳稳地握住权柄。他想起初跟王杰希进宫时,叶帝还是昏聩的暴君。他匿了气息随着叶帝的车辇,叶帝的辇后面是一女子驾着车——那纱帘被风吹动,露出一只白皙如玉的手,女子的手。他一眼就看出,那女子是新死的。

她的躯壳里填满了金芝玉草,腕上和额上的琉璃珠玉华美无匹。
就像现在的王杰希。

那时的王杰希……喻文州不禁有些发怔,但很快就回过了神。

王杰希的声音仍然听不出波动。

“请太妃坐吧。……只有冷茶了。”

杯里的茶叶是紫色的,那水也泛着朦胧的紫色。喻文州忽然笑起来,仰头一饮而尽,然后作势要摔——把茶杯稳稳地放到了几上。

王杰希的右眼皮微微跳了一下。他左眼向来是蒙着丝绸的,见了外人也不卸下。也因此面容他作为皇后,只跟叶帝一同祭过一次天。

履人准备好了玄舄,王杰希服上了祎衣、阙翟、揄翟,佩着副笄六珈。喻文州落后他一截路,见惯了他着月衣的模样,蓦然一见,这光彩竟是灼伤了眼——似乎也只有他,是能跟叶帝相配的。

然而昙花也只是一现罢了。

“杰希在怕什么?”喻文州说,尾音隐在夜色里,“这是你微草的宫殿。若是要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,连叶修都发现不了。”喻文州神色自然,“何况再怎么着他也怵你三分。”

“还是——你已经看到了?”他倾身上前,“没事……少天在他的采邑,再怎么样他也不会与英杰争那十二旒白玉珠的。”

“太妃的废话有点多啊。”王杰希冷冷的,袖里的手炉滚烫,他那张脸仍然是有许些苍白的。喻文州还记得这具身体的温度,像一块怎样都捂不暖的冰。

“嗳呀——与太后开个玩笑罢了,想必太后是开得起的。”

“废话少说喻文州,”王杰希打断了这绕了几圈的弯子,“却死香二两,你要什么?”

喻文州睇视他的脸色。

“为了叶修?”他的声音似是呢喃,脸色有几分鬼魅,“少天为他换了两纪阳寿,你呢?”

他微微偏头,“不关你的事。”

“若你不说,我便不给你呢?”喻文州笑容仍然和煦。像是那些失宠的人背地里经常嚼的舌根,说他是只笑面狐狸,“西胡月支国的奇香,生死人肉白骨,燃之芳气经三月不歇……便是在蓝雨也是宝贝。收些彩头不过分吧?”

“喻文州不是失信之人。”

这句话其实跟“倒履相迎”一样久了。
而王杰希记得上次喻文州拂袖而去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,
道士做皇后,滑天下之大稽。

那时他怎么答的?
其实他已经有些忘了。
叶修不是夫差,他和喻文州也不是西施与郑旦。
喻文州无端冷笑一声,你却忘了,我也不是范蠡。

专诸?要离?荆轲?
是了。他不想记的事情,向来是记不住的。

倏然,微凉的手动情似的划着王杰希的颈侧。喻文州的声音骤然低了几分,隐隐带着情欲。

“鄙贱之人,不知可有幸自荐太后的枕席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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